虽然知道清菡必然有所隐瞒,但也不好再追问她。毕竟如此薄弱的战线,禁不起一点考验。
白晚晚心道,清菡是个不可控因素。当前还是应该尽快帮她拿到苍流剑,然后赶往九黎才是正事。
秦砚初蹲下身,将雪地上的黑色羽毛捡了起来,细细打量。这羽毛不像是普通鸟类的,有种介乎鸟类和兽类之间的感觉。
“少主,我们刚刚就是在附近发现了这个,才追踪过来的。”慕俞走上前,望着他手里的黑色羽毛说道。
“以他的修为,若要不着痕迹地来去,应该并非难事。”秦砚初垂眸说道。
“秦兄的意思是,他故意引大家过来?可是为何等我们来了,他又要离开?”安长离旁观了片刻,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“咦,这是什么?黑不溜秋的。”清菡也捡起一团黑羽。“我可不认识什么黑鸟啊,白鸟倒是知道一只。”
见大家好奇地望了过来,她一脸狡黠地笑道:“就鹤川啊。”
众人很是无语地各自撇开目光,并感到一种不同于这严寒天气的冷意……
清菡面上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,一双不安分的眼睛跳跃着细碎的亮光,可是她的脸看起来又那么稚嫩,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。
眼下也没什么事,大家正准备各自回屋,却见到鹤川披着一身风雪前来。
“后山是否有异动?”鹤川看到安长离安然无恙,略微松了口气。
刚刚他在屋内打坐,感应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入侵。如今安长离好不容易回归,修为尚未恢复,他不能冒险。故而第一时间赶了过来。
“鹤掌门,你再晚来一点,我们都要睡下了。”白晚晚扶额无奈道。“你们扶苍派这么让人来去自如的吗?”
“说来惭愧,我派弟子这么多年来,是有些疏于修炼了。”虽是这样说,但鹤川笑得毫无愧色,大有一种摆烂到底的架势。
“何止是有一些啊……”白晚晚都不忍心吐槽了。
“你们知道是何人闯入我扶苍派吗?”如今正是关键时期,鹤川还是有些在意可能出现的变数。
“鹤掌门,我与此人交过手。但他蒙着面,看不清样貌。”慕俞一板一眼地说道。他将雪地上的黑羽递到鹤川面前,“这些黑羽是那个人留下的。”
鹤川端详了片刻,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。他将这黑羽放在袖中,抬头对众人说道:“既然暂时无事,大家散了吧。”
“鹤掌门,来都来了,不然大家围着篝火畅谈一番?”秦砚初眼神真诚道,“正好晚辈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掌门。”
鹤川凝眸望了他一下,心中绕过很多想法。最后还是妥协地想着,罢了罢了。很多往事,终究需要一个出口。如今,也没瞒着的必要了。
他双指朝着雪地虚划了一道,一道红光闪现,湖边便出现了一团篝火。赤红的火光在白雪之上起舞,在暗夜中极为醒目,仿佛可以在瞬间驱散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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